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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云远推开了卧室的房门。

    “白晴，你是铁了心要离婚是吧？”

    何云远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很从容的样子，他温和笑着的时候比他生气和面无表情的时候加起来的次数都多。

    白晴侧过脸，明显是不想看他，“现在又没人，做这副神情的样子给谁看，何云远，当年你娶我的时候你也不太情愿，本来就是我提出的结婚，如今分开，岂不都是更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白晴，你也不是孩子了，不能想一出是一出，也不能什么由你说了算，我那时候是看不上你，认为你和那些风尘女子没什么两样，但就算这样我也不是把你娶回家了吗，如今你还闹什么？”

    白晴冷笑，“看吧，到如今，你都是一副施舍我的样子，我有什么资格去闹，我也不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了，没那么多心力陪你消耗了，我累了，云远。”

    曾经的白晴也是肆意张扬的，她崇尚正义，所以不能忍受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，放弃了白家小姐的身份嫁给了沈夜的父亲，后来又辗转嫁给何云远。

    何家的小心生活，满腔的恨意把她折磨的不成样子，伴随而来的是身体上的麻木和精神的萎靡，那双明艳锐利的美眸盛满了黯然。

    “这三年我也过够了……我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呢，你告诉我啊何云远，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，为什么啊……”

    白晴的情绪近乎崩溃的边缘。

    何云远瞳孔一缩，在他的印象中白晴一直都是冷淡的，傲视的，耀眼的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也有了白发，长了皱纹，他的心忽然一痛。

    明明才短短的三年时间……

    “离婚是不可能的，你死了这条心吧白晴，到这把年纪了也别闹了，寿宴那日你要是不想出现，就在楼上好好歇着。”

    门外，顾相思和傅仲坐上车。

    顾相思指尖捻着快燃完的烟屁股，她扣上安全带，往傅仲的方向偏头，“自从和你主子在一块之后都没碰过烟了，是我记忆出错了吗，还是现在的烟都是这个味道。”

    傅仲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放手刹，踩离合挂档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，车都开出去老远了，傅仲才开口，“……味道应该都差不多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

    顾相思微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把你的烟给我一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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