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晚宴上,第一个通知七皇子的人,是苏倾楣安排的,第二个将他引出去的,是你安排的。” 谢云弈这话,是看着苏梁浅说的。 “我见七皇子离开,很快就将太子也引了出去。七皇子对苏倾楣并无好感,为人又谨慎,没说几句话就走了,我让疾风将他打晕了,至于太子,你找人提点过我,苏倾楣身上的荷包有异。” “太子在七皇子后见到了苏倾楣,苏倾楣今日盛装打扮,以他的色心,肯定会缠着苏倾楣,苏倾楣被七皇子冷脸对待,面对太子示好,自然不会回绝,那观景亭是他们选择的地方。后来我让疾风将夜傅铭点了穴,放在了王承辉等人最初看到他的地方,苏倾楣荷包的玉佩,就是那时候疾风拿走的。” 谢云弈言简意赅,将事情的要点简简单交代了遍,说的倒是和苏梁浅想的不差。 苏梁浅笑着,直接竖起了大拇指,“将七皇子的玉佩,藏放在苏倾楣的荷包,谢云弈,高,实在是高,你这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啊,幸好你不是我的对手,我们不是仇人!” 苏梁浅和谢云弈在一起这么久,发生了那许多事,一直都是她在做,谢云弈都是从旁看着帮衬。 苏梁浅知道,谢云弈是有本事的,今日所见,才知道,这本事和手段,简直超过了自己的认知。 如此的心思缜密,关键背景雄厚,哪里都有人,如果这样的人是她的对手,苏梁浅对自己的复仇之路,还真没那么信心满满。 苏梁浅这样一想,更觉得夜傅铭不能及谢云弈的万分之一。 本来就是两个相差十万八千里,不能相提并论的人啊。 不管是能力,还是人品。 要不是她,要不是沈大哥他们,夜傅铭根本就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,苏倾楣亦然,可那两个人是怎么做的? 忘恩负义,卸磨杀驴,冰冷绝情,这些东西,还真是会遗传的。 夜傅铭十成十的遗传了庆帝,而苏倾楣,则遗传了苏克明。 “这次七皇子是在劫难逃了,活该,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惺惺作态的伪君子了!” 季无羡幸灾乐祸。 他对夜傅铭这人,因为苏梁浅,并没有什么好感,但那也仅仅只是不喜欢,他对夜傅铭真正产生意见,是因为这次泗水之行。 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善良悲悯,实际行为却和太子没什么差别。 季无羡现在想来,他那就是假善良,当然这其中也有夜向禹的缘故,他不想也不愿更担心自己是给太子做嫁衣。 苏梁浅抿着的嘴角上翘,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,看向谢云弈。 这种神一样的队友,她真是越看越欢喜喜欢。 就像季无羡所言,夜傅铭这次,真的是在劫难逃了。 他这些年是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势力,但是暗处的又要小心,用肯定是有用,但肯定成不了什么大事,他这些年和太子走的这么近,处处巴结,打的就是太子倒台接管支持他的势力的想法。 现在,这如意算盘,是彻底落空了。 夜向禹纵然倒的,之前保太子派的势力,也不可能支持他,以皇后现在对他的不满憎恨,更会将责任归咎到他的头上,找他的麻烦,拖他的后腿。 再就是皇位的直接决策人庆帝,庆帝能为了自己的皇位,将嫡长子养成这熊样,怎么可能在自己正值壮年的时候,将太子之位交到夜傅铭这种野心勃勃的人手上? 上辈子,夜傅铭为什么能最终被选定为太子,那和他多年成功伪装有很大的关系,现在—— 今晚的事,皇上要求保密,但那么多人知道的事,就是杀鸡儆猴,又怎么可能瞒得住?民间百姓不知道,但是后宫里那些有皇子或者稍有些权势野心的后宫妃嫔,都能打探的到。 夜傅铭不但不能再在太子那里讨好,同时和其他皇子也左右逢源,还会被所有人抵触。 夜傅铭这辈子所有与他有利的条件因素,这辈子,到现在,全部都没有了,他完蛋了,过去那些年的辛苦经营,被毁于一旦,他一定很绝望不甘心吧。 苏梁浅只要想到他现在承受的那些痛苦煎熬,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,他也有今天,但这还不够。 “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 苏梁浅口气清淡,却异常笃定。 她这样的笃定,谢云弈能够理解,还挺酸的,季无羡却莫名其妙,“不善罢甘休,那他想做什么?他现在这个样子,能做什么?” 季无羡是觉得,以夜傅铭现在的处境,根本就不可能有翻身的余地了。 “要换成你,吃了这么大的亏,你会认命吗?” 季无羡很是认真的想了下,摇了摇头。 这可以说是毁了一辈子的陷害,他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,但是不算了的话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 “你不会,七皇子更不会,他能隐忍这么多年,可见是个擅长蛰伏的,这种人,给他机会,就是养虎为患。” 苏梁浅神色温和,但是那声音却透着仿佛要赶尽杀绝的冷意,季无羡打了个寒颤,下意识脱口问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 季无羡总觉得苏梁浅对夜傅铭过分绝情了些。 “他毕竟是皇子,虎毒不食子,皇上肯定是不会要了他性命的,他这次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宫人遮掩此事,也是在保他们,而且以你之前对皇上的评价,他对你未必就没有怀疑,这个时候动手,若是被发现,留下把柄,对你来说,并没有好处。” 季无羡看着苏梁浅,分析的头头是道,“你和七皇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?” 苏梁浅并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个人的人,要说不合眼缘,他仅仅为此,她做的实在太过,这也不是她的行事风格,季无羡一直都觉得,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故。 对这种自己不知道的秘密,他总是分外的感兴趣。 “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,既然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,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。而且,谁说我要对他出手了?我如果只是想杀了他,直接问你们开口不就好了,他早死了。” 苏梁浅并没有正面回应,她这样的回答,显然是不能解除季无羡的疑惑的,但季无羡看着谢云弈臭臭的脸,也不敢多问。 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 季无羡听了苏梁浅这样的话,对这个问题好奇起来。 苏梁浅没有很快回答,几个人在季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,而后看着保持好奇状的季无羡,“我不是说了吗?七皇子他不会善罢甘休的,他既然不肯善罢甘休,又何须我们做些什么?” “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