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你说是说有同谋吗?”也有这个可能,但是即使是同谋为什么要先敲呢?敲的意义在哪里? “两个人不一定是同谋,可能有着一样或者不一样的目的罢了,调查的事情,还轮不到你我来做吧?确认完了凶器,是不是该回来了?不要在那里碍手碍脚的。”朝着墨清越招了招手,“接下来,是你们的事情,孤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个想法而已。” 墨清越有些不情不愿的走了回去,看着遗体,忽然耳边回响起什么,灵机一动,“也许动机可能是最纯粹的呢?” “什么叫最纯粹的?” “就是,杀了他或者他们,最能获得好处的人呀,难道杀人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,是为了好玩吗?”这话像极了吐槽,“我倒觉得三位大师的死,可能是有关联的,猜的,我反正也不是查案子的,话不能乱说的。” 被舒炳文直接拎起来就带走,“那你就不要那么话多了。” 双脚离地,有种像被抓住了命运的后脖子的猫,怎么挣扎都没用。 回到房里,舒炳文才把自己扔了下来,“所以你是怀疑是空法或者是空礼大师了?” “你要不要那么直接,但是,你说得对,我就是怀疑这两人,但是我不觉得他们的目的是因为主持的位置。”这个杀人动机太过明显,反而显得有些假了,而且当上主持又能怎么样呢?反正他是不懂。 “太子殿下,你觉得,会不会是有人想制造天谴是真的假象啊?”撑着自己的脑袋,微笑的看着舒炳文,“一旦天谴是真的,那几个徒弟都要死的,也许有人不想死呢,我觉得人对生死的畏惧是由心散发的。” “你这句话是矛盾的,要是制造出天谴是真的,那他更会死,应该不让这几位大师死,证明天谴是假的,他才能活吧,” “是吗?我倒觉得这三期起码有一期是真的意外,可能是第一期吧?发生了意外,让那个人发现,原来天谴是真的,他害怕下一个是自己,就先把自己前头的人干掉了?”猜测之后伸了伸懒腰,“了禅大师的身子看着也不是大好,他想着也许等大师圆寂了,天谴就结束了?” 舒炳文越听越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,在黑暗中找到了线头,一下子牵出了机关的声音,“咯吱咯吱的”,好像一个罗盘在转动。 “还有一件事情,空法大师和我说,他们五兄弟是一年入庙的,但是徐公公告诉我,你不让说的,殿下,你知道的肯定很多,就是不愿说呗,你不说,我还不乐意听呢。”说完就要赶人,舒炳文却一把拉过她。 “只有空法大师,不是同一年进庙的,至于他为什么是三师兄,是因为了禅大师的意思,只是当年孩子都小,也许不记得了吧。”舒炳文的话淡淡的,几个侍卫将几个卷宗搬了过来。 “本不是什么大事,但是了禅大师自小爱孩子,不想空法被人歧视了去,才没让人说的,其他大师也渐渐地接受了,他们是一年入庙的事情。”指了指那些卷宗,“你不喜欢看,也就别看了。” “就算不是一年入的,也不不至于要杀人吧?”这个不是杀人的理由啊?而且现在看来有些荒谬的,就因为自己最小,要杀了所有师兄? “挡灾的事情,并不是了禅大师提出的,因为他觉得是自身透露天机,不能让孩子受罪,但是先帝在世时,很是器重了禅大师,他并不希望了禅大师过早圆寂,影响天运,才挑选了五个生产八字相和,并且在同一年同一时入秒的小和尚吧。”说完这些话,有些苦笑的拿起其中一卷。 “上面还写了,只是有个孩子,当时出天花去了,了禅大师担心先帝还会四处寻找孩子,才找到了自己亲戚家的孩子,也就是空法大师,冒充那个孩子入了空门,好在那个孩子也是家人造去,自然没人查,大师觉得这样所谓的挡灾肯定成不了,也不会害了那些孩子的。” 放下卷宗,看着墨清越,“大师做这些,只想自己承担后果,但是当空想大师失足坠崖,没有找到缘由开始,便人心惶惶的,你懂了吧,这些事情不是不和你说,而是说了,便会牵连出很多事情。”舒炳文叹气,也是苦笑地说:“也许一开始我就知道谁是凶手。” 凶手是了空法大师?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以为了禅大师把他带进庙里是为了给自己挡灾?特别是看到了自己的师弟死了之后,他更相信天谴是真,他才要杀死自己的师兄弟,以求自己不会轮到? “你是觉得他不认命?”墨清越的声音有些颤抖的,“也许我猜的是对的,但是上次和他聊的时候,他明明说的是他们一起入寺的啊。” 舒炳文竖起一只手指,挡在墨清越的嘴前,“我不知道你猜测是谁,但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,我也不希望是这里的任何人,了禅大师也不希望,所以,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要说,等有了答案,在下判断,人心是最难猜的。” 点了点头,舒炳文才放下手,“你呢,不要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,一点城府也没,会被看穿的,像你所说的,没多少人真的能看淡生死,他也只是想活。” “但是他误会了,他误会了禅大师了不是吗?”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哽咽了起来,“明明大师是那么...那么为所有人着想的呀,明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的。” “没有那么多明明,了禅大师,,,他需要承担的太多,也许这才是大师的劫吧?心劫,他都很难看穿着一些,我们这些没有看破的又怎么好说呢。”擦去她眼角的泪水,“你的心还是那么软,早知道就不该给你知道,惹得你哭。” “我只是....只是觉得大师的一腔心思被辜负,明明可以坦诚的说出来的。” “要是真的什么都能说,都可以说,世间之事,便也简单了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