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韩废王安如一个傀儡般躺在自己的王座上,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。 和士兵们汇报的情况并关太大关系,自为流沙所从秦王的“魔爪”下解救后,他大多时候都是这般模样。 在听闻了秦军兵临城下之后,他更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。 不敢闭眼,一闭上双眼,黑暗中,便仿佛有一柄柄利刃在向他刺来,或架在他的脖子上,等着砍下去。 可笑的是,这一次他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了。 因为他活着的作用,很大一部分便是稳定韩地人心。 士兵汇报了什么,其实他根本没有在听。 人老了,精力便大不如前,曾靠着攻伐百越上位的他,从一个满心斗志的青年,到认清事实的中年,到现在,人虽然活着,但却已然是冢中枯骨罢了。 既然什么都轮不到他做主,那听与不听,又有何区别? 卫庄听闻那士兵的汇报后,神色一凝,向来冷酷,且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,万年不变的冰霜脸上,在那一刻,脸色竟有一点点难看。 侍立在另一边的紫衣男子,此刻已经是气的浑身颤抖。 “秦贼,贼心不死,怎敢如此猖狂,傲慢?”那紫衣男子气的浑身发抖,高声咆哮道,一只手握着剑柄,恨不得出去和昌平君来一场男人之间的死斗。 他生性太过刚烈,此刻已然是有些暴跳如雷。 不过很快,他也恢复了冷静。 曾经有一个温文如玉的君子劝导过他,凡是不可太过急躁。 其实这么多年来,他脾气已经比当年好了太多,只是觉得心中偶像为秦人言语所折辱,且让他回想起了一段不好的回忆,这才怒不可遏。 在他回忆中的那个男子,是他族兄的至交好友,也是常常一席紫衣,他对他极为推崇,日夜拜读其作品。 他也是一身紫色儒服,潇洒又儒雅。 可惜,最后,这样一个一心报国的大才,却偏偏客死他乡。 无他,因为一个这世上最该欣赏他才学的人将他弃如敝履,而最不该欣赏他的人,却又偏偏对他推崇至极,引为知己。 虽然他只是家中庶子,并不出名。 他忍时待机,韬光养晦多年,便是为了此刻,重整韩国河山。 卫庄能如此成功的把控新郑城,他出了很大的力气,此事若成,他便是他们家族第六代相韩之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