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城外,各色人等,各怀心思。 城中,县衙内气韵悠长,一片祥和。 朱瞻基等人安歇的偏房之中,同样是寂静一片,除了廊下及隐蔽处藏身的幼军卫官兵,再无他人。 唯有院墙外,那些总是安耐不住寂寞的虫兽,发出一道道的鸣叫,在这无边的黑夜里响亮着。 屋舍之中,气息异样。 让人琢磨不透的气味,充斥四周,若入鼻必然皱眉。 这糟糕的味道~ 床榻上,朱瞻基低低的呻吟着,刚刚苏醒,便立即皱起眉头。 掀开被褥,坐在塌上,他就见于谦、张天、朱秀三人,几乎是赤条条的躺在地铺上。 场面颇为混乱,鞋袜被三人丢的随处都是。 硬邦邦发黄的袜子,挂在椅子上,趴在桌子上,躺在地砖上。 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腥臭的长靴,正一只只四仰八叉的随处可见。 朱瞻基悄无声息的穿上鞋,踮着脚小心翼翼的迈过,横七竖八躺在一块的三人,到了房门后轻轻拉开木门。 一股独属于徽州夜晚的清新空气,从外面迫不及待的钻进来,让朱瞻基不由为之一振。 凉风习习,若不是朱瞻基早有经验,身上披着曳撒,说不得就要着凉了。 回头,眼神古怪的看了眼,还因为一路跋涉,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苏醒迹象的三人。 轻轻的带上房门。 莫要打扰了三人的黄粱美梦。 朱瞻基显得颇为闲情逸致,漫步在花草丛生,假山怪石嶙峋的歙县县衙内。 远处,也不知是这县衙内,还是外面的街道,有女子正在轻轻的吟唱着东坡先生的词,幽柔婉转,沁人心扉。 期间,亦有慈母,手持棍棒教育孩子的吵闹声,隐隐约约的传来。 朱瞻基微微一笑,脚下步伐不停,不知不觉便走出好一段距离。 前方转角门庭下,有两道人影,被梁上的灯火拉的长长的。 一人身穿仆从衫衣,正以手遮嘴,在另一人耳边小声的说道着什么。 而那听着的人,不是歙县县令汪弘业,又是何人。 朱瞻基故作不知,重重的咳嗽了一声。 汪弘业与那仆役,立马分开。 他一脸不满,怒视过来,也不及分辨怒而开口:“你是何人?胆敢在这县衙之中出没?” 朱瞻基从黑暗之中,走到灯火下,露出那张只比读者老爷差半分的帅气脸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