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都自己去牢房吧。” 朱瞻基淡淡开口。 一句话,七个字,便决定了这些人往后的余生。 煽动百姓,鼓动作乱,与谋逆同罪! 这是在造反! 是死罪! 城墙上,锦衣卫在罗向阳的指挥下,重新动了起来。 太孙说是让他们自己去牢房,他们可不好意思,让人家自己去。 自然是要热情一些,陪着这些徽州八大姓,亲眼看着他们进到牢房之中。 放才能显示出,如今的锦衣卫是与以往不同的了! 一路哭嚎阵阵。 冲天的喊冤声响彻整片夜空。 随后绣春刀出。 哭声乍歇。 今夜,歙县牢房人满为患。 今夜,歙县牢房载歌载舞。 今夜,旱道糜烂…… 当城墙再次变得宽敞起来,一阵冰凉夜风扫过,瘫软在地的徽州好女婿,徽州同知浑身一个激灵。 我还活着? 他茫然的抬起头,正好迎上太孙注视着他的目光。 徽州同知正要开口解释,自己是被该死而又贪婪的徽州八大姓威逼利诱,且让他娶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女人,这才误入歧途。 朱瞻基却已经先行开口:“与你好好说说,其实到现在,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。因为我对你没有兴趣,往后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。” 往后? 我还有往后? 徽州好女婿顿时反应过来,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,脑袋砰砰砰的叩响。 朱瞻基轻叹一声:“活着是这个天底下,最难能可贵的事情。将这些年,你所知道的,那些人做的罪行说出来,等事情了解,便返乡养老吧。” 他才四十出头,正是政治生涯最鼎盛的时候。 然而徽州同知却是露出浓浓的感激之色,于是磕的更加用心。 好似是要将这坚硬的城墙,给磕塌了一般。 有什么是比活着更重要的? 太孙需要证据。 他需要活着。 完美的组合。 完美的政治。 朱瞻基厌恶的挥挥手,自有锦衣卫将这位徽州好女婿带走。 余下的徽州府衙官吏,默默的缩在一旁,他们在徽州为官多年,没有人身上是真的干净的。 朱瞻基沉吟片刻,再次开口:“贪,人之常情。和刚刚那位好女婿一样,写清这些年徽州官府、八姓人家的罪行,仍可官降三级留用。若期间残害百姓,便自请去九边,为大明开疆拓土,耕种于边塞吧。” 顿时,一片感激之声响起。 这些人,正待要随着锦衣卫回到府衙交代清楚,却被皇太孙再次叫住。 朱瞻基看向这些人,微微一笑:“再交代你们一件事情,即日起徽州府各处衙门小吏,凡八姓之人,凡为非作歹,尽数剔除出去。” 同知大人都被撸掉了,一帮子不入流的小吏,这等不起眼的东西,剔除出去也就剔除了。 这些已经心灰意冷的徽州官员,闻言当即纷纷点头。 处理完了徽州官府的事情,朱瞻基难得的长出了一口气。 他命人搬来了一口大木箱子,站在了箱子上,且让人举起两个火把,照亮自己,让他整个人暴露在城外百姓视线里。 “乡亲们,都看清楚了,看清楚我的脸! 记住我今天与你们说的,朝廷必然会减免你们的赋税,若不然,你们来京师寻我! 眼下,我知晓你们都想回家了。 本来我也该让你们回去,可是现在却不能立马让你们走。” 朱瞻基停顿了一下,他仔细的注视着城外的徽州百姓。 果然,百姓们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,却并没有再次有暴乱发生。 朱瞻基松了一口气,再次开口:“好教乡亲们知晓。就在方才,我已扒了徽州同知的乌纱帽,革除了徽州府的一批官吏。 更是将徽州八姓人家,都关进了牢房之中。如今,再也没有人,能够抢夺你们的收成,没有人能霸占本该属于你们的钱粮!” 这下,城外的百姓轰动了起来。 他们方才,只是隐隐约约看到,城墙上发生了一些动乱,似乎有些人从城墙上消失不见。 但他们没有想到,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徽州八姓人家,会是被关进了牢房之中。 他们更不敢想,那手握生死的同知大人,如今已经被扒了乌纱帽。 一根根火把,照亮了这些百姓的面孔。 在那站满污渍的脸颊下,似乎有一抹轻松浮现。 城墙上,年轻帅气的皇太孙的声音再次传来。 “我是讲规矩,讲证据的。 所以,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,就算我现在关押了他们,朝廷若是拿不到实实在在的证据,他们还会从牢房之中走出来。 也正是因此,我想请乡亲们,在这里多留一日,请乡亲们,在我准备的万民书上,按下自己的手印。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! 届时,我会将这万民书,送到皇帝陛下的面前。 让陛下,让朝廷替你们,拿回本该属于你们的东西!” “好!” “太孙千岁!” “我等今日就不走了!” “对!不过多留一日,这歙县城外风景正好!” “妥当,我等今日便以天为被,已地为塌,誓要替太孙扳倒那些个狗日的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