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就是他的办法? 虽然说,名义是朝廷用兵,要盐商捐钱。 但那些盐商的钱。 是大水冲来的? 是大风刮来的? 他们很辛苦的好不好…… 朝廷光正,怎么能做这种抠抠搜搜的事情? 找一帮子商人要钱? 体统呢? 脸面呢? 朝廷还要不要脸了? 更何况,两淮盐务,事关紧要,乃是国朝税赋核心体系之一。 不可擅动! 动则出乱。 乱则生变。 变…… 变就没有了大红包! …… 朝堂议论纷纷。 现场十五个人,并不是一条心。 朱瞻基看得清楚,听得明白。 他脸色一沉,一抖袍子:“生为明人,当为大明!” “大明维护万民,稳固江山社稷。大明百万将士,在边疆戍守,在敌方征伐,为的是他们能够享受太平,为的是他们能够养上七八九十房的小妾。” “找他们募捐要钱,是给他们脸,给他们面子!” “从大明赚着钱,要是屁股还不在大明,净想着自己的蝇营狗苟,这样的人就该砍了!” 朱瞻基的态度很强硬。 不留一丝余地。 忍无可忍的国子监祭酒,林守仁终于爆发,出班反驳:“两淮盐务,事关社稷,如何能轻举妄动?若是两淮出事,惹出民变,天子震怒,太孙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?” 早就等着开喷的金纯,当即也站了出来。 他最近和杨内阁走动的很是频繁。 只听他说:“敢问林祭酒,如何是妄动了?只不过是要盐商捐钱,供给前线用度。怎么就能让两淮出事,惹出民变?难道两淮的百姓,不是大明的百姓了?两淮的盐商,不是大明的商人了?” 林守仁面色一沉,两眼阴沉。 他觉得金纯亦是文官叛徒。 身为堂堂礼部尚书,如今却只知道献媚于上,是为读书人之耻。 他猛的一挥手:“两淮盐务,赋税重地,盐商勤恳,若是募捐,则断其根本,无本难以为继,往后朝廷盐引,谁来分担?” 局面有些焦灼。 两人都似乎很是有理有据。 余者,无论心思如何,皆在看戏。 如今朝臣的意见,只是意见。 决定权,永远在皇帝,在监国,在宗室手上。 朱瞻基淡淡的看了林守仁一眼。 心中查找着,这个国子监祭酒,似乎酒喝得有些多了啊。 “林祭酒,好像老家扬州?” 扬州,两淮都转盐运使司衙门所在。 亦是两淮盐商聚集之地。 徽商、晋商、苏杭商贾云集。 豪商、士绅、士族,满城皆是。 林守仁当即面色涨红,嘴唇哆嗦。 他看了又看,最后无可奈何的退回班列。 他是扬州人氏,若是再多说,难免就要被扣上一个包庇同乡的罪名。 虽然太孙动辄用家乡出身说事,有些过分,不合朝堂规矩,但很有用。 朱高煦稳坐如山,见争吵歇下,终是庆生开口:“瞻基,二叔问你,若是要你去扬州募捐,你能带回多少钱粮?” 汉王已经偏向于,去扬州,找两淮盐商,募捐钱粮了。 但他需要知道,募捐能达到什么程度。 来了! 杨士奇心中一紧。 朱瞻基抱手抬拳:“侄儿请二叔,法令赐专办两淮都转盐运使司之权,于两淮募捐钱粮,供给南疆军务,充实国库。若有二叔支持,则至少可得两百万两白银。” 两百万两! 国朝如今一年的赋税收成,能有多少? 两千万两左右。 这便是十分之一了! 朝堂三震。 刚刚退回的林守仁,真要再次出班反对。 朱高煦已经站起身来:“若是瞻基能募捐两百万两,便是两淮都转盐运使司的位子,我也能给了你!” 这是夸大。 两淮盐务,真的事关社稷。 没有皇帝的圣旨,其他人,谁也动不了两淮盐运使的位子。 朱瞻基再下承诺:“若有两淮盐务专办之权,侄儿定能带回足数钱粮,若有缺,侄儿典当售卖,也要凑足,且时候自请罪责!” 他下了军令状。 朱高煦发出豪迈的笑声。 不论大侄子能不能成,他都能满意。 成,南疆军饷充足。 不成,大侄子罪责难逃。 本监国稳如泰山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