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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陶霖轻轻一笑，“只要能打赢官司，没人会在意律师的脾气如何。”

    办公室里，合约落了一地。

    简臻无措地站在办公室里，不知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秦聿当她不存在，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另一起案子。

    简臻看着落在脚边的合约，蹲下身一张一张捡起来，见秦聿真的不理自己，半天才鼓起勇气，小声问道：“如果……如果赔偿金额给你一半呢？你还继续代理吗？”

    根据高又琳从抄袭作品所得利益，这次官司的索赔金额高达百万，分一半至少有五十万。

    秦聿手都没停，讽刺道：“必败的官司，何来赔偿金可言？”

    简臻垂下头，过了很久，久到让人忘记了她的存在，安静的办公室响起一道怯懦的声音：“我的确是她工作室的编剧……”

    说出这句话，仿佛开了一个口子，后面的话就顺畅多了。

    “我跟她，其实已经认识很多年，大概有六七年了吧……我大一的时候在网上发表了一些文章，那时候纯粹是因为喜欢写故事，没想过挣钱，也不懂什么写作技巧，所以没什么成绩，每天能看到有读者留言就觉得很开心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起以前那段小透明时光断断续续的，却能感觉到她很留恋，那应该是她创作生涯最单纯的时光。

    “有一天突然有个人联系到我，说想买我的故事……给的价格还不错，我就卖了……后来她不要我写故事，只要我想创意，只要故事框架，钱也不少，对于我一个学生来说不少，然后我就一直卖创意给她……”

    秦聿手上的动作没停，也没有追问。

    简臻却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，将压在心底的事全都倾倒出来，“我挺感激她的，有了那些钱，我后来再也没跟家里要过钱，我们家好几个孩子……毕业后，因为工作很忙有一段时间断了联系，有一天她突然找到我，让我签约她的工作室，专职给她写创意，但不能告诉别人我给她写创意，这些创意也不能署我的名……”

    秦聿突然停下，抬头看着简臻，“你是说，你给高又琳做枪手，作品不只一部，甚至——”

    他想起高又琳工作室崛起的时间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，“她工作室的大部分作品都出自你手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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