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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很难自行醒来。

    随着联系切断，法明眼中闪过一丝迷茫，不断打量着四周，喃喃自语地问道：“我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哪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何平安只是澹漠的看着他，一语不发。

    数息过后，法明双眼之中，掠过一丝痛苦，随即整个脸上的表情都开始变得狰狞了起来，似乎想起了自己吞噬无数人族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是我杀的.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要逼我.......”

    法明口中呢喃，表情时而狰狞，时而变得温和。

    直到一刻钟后，法明才终于恢复了正常，目光一凝，看向上方的何平安。

    直到这时，何平安才缓缓开口道：“法明，你可知错？”

    听到此言，法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：“贫僧何错之有？”

    “当年之事，都是他们逼我的！”

    “到了如今，你还不知错！”

    何平安声音陡然变得严厉了起来，手指一点，法明面前，顿时浮现出了一道光幕。

    画面之上，正是当年法明被人族责骂的场景。

    那几名率先开口指责法明之人，每一人脚下，都暗藏着一条细长无比的树根，从地面之下钻入了这些人的脚底。

    控制着这些人的言行举止。

    而当时的法明，却被树妖姥姥蒙蔽，根本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“这.....这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法明看到这一幕，惊得连连后退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，当年自己彻底沦为鬼奴之时，居然还有这般隐秘。

    “你若不信，可以问问她！”

    何平安单手一指，正落在树妖姥姥的身上。

    树妖姥姥在绝阴谷中看的真切，发出一阵阵嘲笑之声：“是我做的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蠢和尚，性格倔强，若不用点手段，怎么会归顺于我？”

    “可笑人族自诩为万灵之长，却被本姥姥玩弄于股掌之上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......”

    树妖姥姥狂笑不已，到了这个时候，她知道自己隐瞒也没有用，索性还不如说出来更痛快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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