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世上哪有什么外戚专政,宦官专政,本质上,皆是君主专政!只要君王愿意,就是一只阿猫阿狗也能做大学士!” 因张贵督师五省的旨意已成事实,刑部右侍郎何乔远也就很郁闷地在李国璞这里,说了几句牢骚之言,开始直接埋怨起君主独治之制来。 “何必说这些,君王独治,不正是你我这些儒士自己的选择嘛!君权不彰时,天下是何模样,你又不是不知道!” 李国璞好言相劝起来,又道:“如今只能先忍耐着,再毒辣的太阳也会有落山的一天。” 何乔远听后道:“这也罢了!更令下官不明白的是,何以他韩蒲州、袁礼卿(指袁可立)这些人,皆无动于衷,甚至还推波助澜,不予以阻止!或许这些人是因为阁老所言,不愿违拗圣意。可他叶成学怎么还,助纣为虐!” 何乔远在准备说叶成学“助纣为虐”四字时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出了这四个字。 李国璞道:“是仆让他这么做的!” “什么?!” 何乔远听后惊愕地站起身来,看着李国璞。 李国璞则唤了一声,道:“出来吧。” 于是,叶成学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,还朝何乔远躬身行了一礼。 “哼!” 何乔远直接把头转到了另一边。 叶成学也没生气。 而李国璞则在这时说道:“他如果不杀几个抗旨的文官,能让陛下信任他?能做我们将来的奥援?” 何乔远听李国璞这么说,开始明白了些,也就问道:“阁老的意思是?” “君为天下之主,口含天宪,虽然不可违拗其权。但不意味着,不能借其权而顺遂天下民意!” “本来我和施平湖他们,是指望魏忠贤这个阉竖能和我们联合对付他张国舅的,这样,哪怕我等得一个‘阉党’恶名也没什么!” “但谁料,他魏忠贤奸猾至极!从未打算真正与我们联合,而与张国舅斗。只天子让他向谁摇尾巴,他就像谁摇尾巴,就顺着天子一人之意做事!哪怕现在成了九千岁,也还是不惜连自己的干孙子都坑,都不愿得罪张贵!” “所以,如今,我们只能另寻他人,来博得圣宠。进而,可以有在将来于陛下心目中,有取代张国舅地位的时候。一旦等这人取代了张国舅,我们就能依靠他,控制天子!而要想等到将来这一步,这人就得比鹰犬还鹰犬!” 李国璞说到这里就起身拍了叶成学一下,道:“而他叶成学现在就有这个机会成为天子新的宠臣!如今,陛下让他去六科逼勒科臣把任命张国舅为督师的圣旨签发下去,就有试探他能不能将来为陛下信任之意。如果叶成学连几個言官都不敢杀,不彻底在明面上得罪你我这些文人士大夫,陛下凭什么信任他?!” 何乔远听后道:“阁老真是深谋远虑!” 李国璞笑着摆了摆手:“深谋远虑不敢当!将来,叶成学能不能真的代替张国舅,乃至压制魏忠贤,成为天子第一宠臣,目前还很难说。一切,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!而你们,大可在明面上抨击他,骂他,把他抨击的越狠越好,最好让陛下觉得他比张国舅、魏忠贤还可恨!只等将来,众正盈朝之时,再替其说话辩白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