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紧接着两侧的桦树林里就走出了几十个明军。暿 领头的赫然是一个穿着青色襕衫的明军士子,很年轻。 “明军?”拜音图和洪承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 这里怎么会有明军的伏兵?而且怎么只有几十个明军? 难道是崇祯提前预料到他们会从这里过,那他还是人吗? …… 郑森还不知道他在阴差阳错之下抓了洪承畴,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抓两个活口回去,会比多剪两根鼠尾回去更加好看些。 “别动,把刀慢慢放地上。”暿 郑森拿枪口指着拜音图和洪承畴。 拜音图眸子里陡然掠过一抹狠色,一个纵身往郑森扑来。 郑森便毫不犹豫的扣下步枪扳机,活的不成,死的也行。 只听“呯”的一声枪响,拜音图便横着从空中摔跌在地。 洪承畴见状便赶紧说道:“我不是建奴,我是汉人,汉人。” 蝼蚁尚且贪生,如果能够不死的话,洪承畴还是想要多活几年。 郑森示意身后的空军将士先别开枪,然后缓步走到洪承畴跟前三尺处站定,直勾勾的盯着洪承畴上下打量。暿 洪承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,赶紧避开眼神。 郑森盯着洪承畴看了半天,忽然咧嘴一笑:“福建南安人?” 洪承畴脸上露出错愕之色,旋即拱手问道:“尊驾也是南安人氏?” 郑森哂然一笑,不答反问:“据我所知,早年在朝中做官,后又数典忘祖降了建奴的福建南安人只有一个,就是你吧?” 洪承畴的一张脸瞬间变成猪肝色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 看到这,郑森便越发确定眼前之人便是贰臣洪承畴。 “还真是你啊,洪承畴!”郑森冷笑道,“你还真是给咱们南安人长脸呢。”暿 洪承畴便索性闭上眼睛,装作没有听见,但是内心却不免涌起浓浓的悲凉。 也许是因为听到南安乡音的缘故,洪承畴不可遏止的想起儿时的贫苦生活,十一岁上便要帮着母亲做豆干、卖豆干,每日里只能在贩卖豆干之余跑到村中学馆外偷听,他能从贫瘠的南安读书考出来,真的是很不容易。 不意宦海半生,最后竟沦落至此。 此刻回想起来,洪承畴真是肠子都悔青。 早知今日,真不如当初就死在建奴刀下,至少不会让家族蒙羞,也不至于受一个同乡晚辈的这般羞辱。 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羞辱你?” 郑森哂然说道:“这才哪到哪,好戏还在后头呢。”暿 顿了顿,郑森又喝道:“来人,把这贰臣绑起来。” 当即便有两个空军将士走上前,用麻绳捆住洪承畴。 郑森却又用手指在拜音图尸体上沾了血,在洪承畴的官服正面写下了“我是千古贰臣洪承畴”字样,又在他左右脸颊写上国贼而字,最后又将洪承畴的凉帽打掉,将他脑后的鼠尾解开,就像一小撮茅草般披散下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