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过总是有几分不甘的,看着沈浪,他心情复杂。 沈浪自然是不知道旁边徐茂心里的百般滋味,他朝着徐茂抱拳致谢后,立刻凝神看着面前的宣纸。 “沈浪这是又要作诗?” “不好说。” “才气不足作诗又有什么用?” “他能写出一篇鸣州之作,难道就写不出第二篇?” “李兄,已经两篇了,沈浪就算天纵奇才,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写出三篇鸣州一篇镇国的。” 考生和一旁的文士都在低声议论,不过看着沈浪面前漂浮着的宣纸,众人眼中都闪过一抹兴奋之色。 无论沈浪请圣裁是成功或是失败,今日之事都是毕生罕见。 沈浪只是微微沉吟,提笔便落于宣纸上。 吾家洗砚池头树, 个个花开淡墨痕。 不要人夸好颜色, 只留清气满乾坤。 “这……这是咏志诗?”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声议论。 “沈浪这些日子确实被赵奢逼得挺惨,不仅被打断脊骨,后面还被逼得躲出县城,现在为了自证清白,还要请圣裁。当真是……唉!” “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,当日赵奢用的借口是冲撞县主?” “那事很有些蹊跷,从头到尾都只是听赵奢这么说,到现在都没拿出什么证据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我没意思,就事论事而已。” 人群中还在议论,内殿中却忽然一震。 一阵淡淡地青气在空中弥漫,在内殿的上空一幅淡淡的画面显现。 这是一个素雅的庭院,一名白衣文士背对众人站在小池边。 画面仿佛是静止的,不像当日《随林万里观安平县文泉》一样夏日炎炎蜻蜓飞舞,也不像《南征》一般战场厮杀热血沸腾,自然更没有《洛神赋》出时的澜江悬空洛神凌波。 但毫无疑问的,既然有天演诗文出现,那必然是鸣州之作! “鸣州,又是鸣州!” “沈浪大才啊!” 殿内的低声议论已经变成了阵阵喧哗。 读书人这一辈子,又有几人真能亲眼看到鸣州诗文诞生? 但安平县的读书人,这一个月已经看了四次,其中一次还是镇国之作。 兴奋、羡慕、忌妒、沮丧等各种情绪在人群中弥漫。 沈浪却没有留意,在青气降下后,他挥手将其全部注入到前方的圣人雕像里。不过圣人雕像虽微微颤抖,但依然没有要降临的迹象。 沈浪眉头紧锁,才气不够? 殿内众人也都目瞪口呆,他们都听说过请圣裁需要消耗海量才气,但沈浪刚才消耗了多少?怕是足够一名读书人直接晋升七品了吧? 这样的才气量,竟然不够?! “完了,这才气还不够!” “难不成还要再写一首鸣州?” 沈浪也不犹豫,再次提笔落下。 千锤万凿出深山, 烈火焚烧若等闲。 粉骨碎身浑不怕, 要留清白在人间。 天空中青气再临,顷刻后化作高山,在那山岩中,一柄凿子被铁锤不断敲打,渐渐露出其中的一抹雪白。 “又是咏志,又是鸣州,又是天演诗文……” 一众考生有些麻了,就觉得以后出门可以跟人吹嘘今日之场景。 “看过天演诗文吗?本少爷看过。” “你问几次?” “呵呵,别问!问就是一二三四五,其中一次还是诗成镇国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