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钟欣欣跟她说过,当初海棠苑烧成那样子,季时宴赶回去的时候,流了一小滩眼泪。 但是她轻描淡写,说看到了承安王身上的悔字。 卿酒酒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季时宴崩溃后悔的样子。 因为她一直就觉得,自己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鹰。 季时宴是熬鹰的人,他想要把鹰熬成金丝雀,让她待在燕京,待在王府这个方寸之间。 有一天习惯了,翅膀退化,或许打开笼子也飞不走。 而季时宴手里握着笼子的钥匙,只要他不打开笼子的门,卿酒酒就永远出不去。 而有一天卿酒酒真的飞出去了,他也不过是会生气而已。 因为对这只鹰付出了时间和心血,所以如果不见了,应该更多的是痛恨。 但是她想不出他会难过。 主人和宠物之间,他哪里来的那么丰沛的感情呢? 即便到现在卿酒酒也没有怎么想明白。 可是刚刚那两个字,亲耳听到,确实是心痛不已。 季时宴在地上都快被人打死了,他身上有伤,还不是小伤,根本不能还手。 “我、我害怕!”卿酒酒看着那场面半晌,更是哭的难以自抑:“你们别打了!” 对一个柔弱不堪的女孩子来说,这样的场面未免血腥。 彭杨见她真的害怕,忍不住哄:“哦哦好了,不打了,你们听见没有?别打了!带着人滚出去!” 赵虎哪里还能不知道彭杨要干什么,拖了季时宴就要走,还寻思要不要交代厨房烧一些热水过来。 然而季时宴竟然纹丝不动,他匍匐在地上,手紧紧扣着地,死死地看着卿酒酒,不肯走人。 “你还犟?”彭杨走过来一脚踩在他的手上:“我媳妇也是你能觊觎的?” “不是——” 彭杨没听清俯下身:“什么?” “这是我妻子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