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苏喆对商会非常有兴趣,粘着许怀义聊了一路,从成立省会的目的和好处,说到商会存在的作用和意义,到了武学院,还意犹未尽。 许怀义提醒,“一口吃不成个胖子,商会的事儿,得慢慢筹划,入会的人,也得仔细挑选,乱七八糟的肯定不能收,省得弄得乌烟瘴气,失去了组织商会的意义,还有相应的规矩,也得提早定下,不然像你们苏家这样,你父亲一个人代表你们全家进了,你有冤屈照样没地儿说理。” 苏喆神情激动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届时,一定要把这种情况考虑进去。” “嗯,那你先琢磨琢磨吧,弄出个大体的章程,细节什么的,等人多了再集思广益。” “你呢?你不参与?” 许怀义随意的道,“你出身经商之家,做生意比我经验丰富,其中的门道窍门和盘根错节,你也更懂,由你来操持,肯定比我强的多,我就不班门弄斧了。” 苏喆愣住,有些不敢置信,“可这事儿分明是你提议的,若商会真的能成立,你当居首功,但你现在若是让我挑头去操持,就不怕我摘了桃子、把你撇一边?” 顾欢喜苦笑,“睡不着,行了,不用担心我,白天我可以补觉,倒是你,熬的难受吧?” 到时候,就能每天正大光明的见面了。 “弟子也不傻,看出那女子不怀好意,说什么卖身葬父,分明是冲着我来的美人计,弟子肯定不能上当啊,就转身走了,事后,请苏喆帮我查背后的人,可惜,他没查到,倒是云亭后来打探到一点蛛丝马迹,线索都指向姚家。” 闻言,孙钰嗔怪道,“你遇上这种事儿,怎么没来求助为师?” 顾欢喜被他吵醒,迷迷糊糊的问,“几点了?” 他的纠结,许怀义却一点不以为意,“你功劳多,做的也多,这不是应该的嘛,我只是提出个想法,将这个想法落实,才是最难的。” 顾欢喜依旧不踏实,可再不踏实,也拦不住他,“去吧,回来了,在车里给我留张纸条。” 各个院子里的景色,倒是没大动干戈,只略加调整,以期更符合他们一家的审美和习惯。 那可就栽了。 孙钰问,“你不惊讶?” “不用,府里那么多小厮呢,再说我想亲自动手,呵呵,亲自动手,更有成就感。” 许怀义得意的笑着道,“没有,夜里都宵禁了,路上压根没人,打更的倒是有,可我躲着走呢,进了那两家的府邸,我也没惊动几个人,直接把纸条用箭射过去的,他们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头,意思的追了几步就停下了。” 顾欢喜恍然,“我说你怎么都没进房车里来呢。” 吃过饭,许怀义就把下人都打发的远远的,他先回房车里睡了几个小时,等到定好的闹钟震动,他条件发射的睁眼坐起来,抬手搓了搓脸,整个人清醒过来。 孙钰不由苦笑,“为师跟你师祖,都想的复杂了,倒是忘了,有时候最简单的、最容易被人忽略的,反倒才是真相……” 许怀义,“……” 苏喆应着他坦荡平静的视线,心里急促的跳了几下,但很快,便稳住了,他摇摇头,“倒是不会,我是爱财爱名,但还不至于卑鄙无耻到将你的功劳占为己有,可你若放手让我去做,不管我有没有那个心,功劳都会是我占的更多。” 下了课,他匆匆赶回新宅子,对外说修整,也不只是个借口,不过是他动嘴,小厮们动手而已,比如盘火炕,他只需要出一张图纸,其他的活儿,自有下面的人干,余管家是个能担事儿的,由他盯着,才两天的工夫,火炕、壁炉就都有了。 孙钰面色复杂的“嗯”了声,这种事儿,向来心照不宣,只要不是敛财的太丧心病狂,连御史都懒得弹劾,要说清正廉明、两袖清风的官有吗?肯定也有,但太少太少了,那样的人往往会被排挤打压,压根没几个能站到大殿上,因为其他的官员不允许,毕竟谁愿意用别人的无私高洁来衬托自己的私欲卑劣呢? 闻言,苏喆再次露出钦佩的表情,“怀义实非凡人也,能结识,是子安大幸。” 早朝如何,许怀义一时半会儿的不知道,他离着上朝还远着呢,上午若无其事的上课,下课跟同窗们谈笑风生,谁也想不到,他凭一己之力,就搅动的朝堂风云变幻。 再加上有其他同僚求情,最后,建兴帝高高抬起,轻轻落下,只罚没了他们贪的银子,再斥责了几句,这事儿便算是揭过去了。 顾欢喜睁开惺忪的眼,“你呢?” 许怀义洒然一笑,“师傅,这有啥好惊讶的?满朝文武,有几个不收银子的?进士们选官,小官们想晋升,除了能力和政绩,用银子开路,也算是惯例了,历朝历代屡禁不止,要说可恶,那肯定是可恶,这种歪风邪气,我自是非常厌烦,也巴不得有人能管,可谁能管的住呢?就是皇帝……怕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吧?” 许怀义表情稳的一批,只适时露出点听八卦的好奇,“然后呢?他们犯了啥罪?” “嗯,不瞒师傅,我跟姚家还有些过节……”他说了逃荒路上跟姚家的冲突,以及怀疑许家村被安排到湖田村落户,也是姚家指使,末了又道,“前几天,弟子跟几位同窗有事出门,回来的路上,碰上一出卖身葬父的戏,闲得无聊,就去凑了个热闹,谁知,差点被缠上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