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个女人有福啊! 能让皇太孙每日做上满满一桌子的菜,试问天底下还有几人能有如此待遇? 只怕是太子爷,也没有这般待遇吧? 心中只是稍作念想,孙石、杨安平两人又赶忙欠身,言称不敢,荣幸之至之类的言论。 朱瞻基也不管这两人的习惯,拉着文想便做了下来。 他现在是越来越摸不准这个女人的想法,前几日每天都要吃甜的东西,他就差寄出冰激凌这等大杀器了。 然而,到第二天,这女人又说要吃臭的东西。 什么臭豆腐之类的,恨不得抱在怀里吃个不停。 无奈,今天朱瞻基只能是做上这么一道臭鳜鱼来了。 孙石、杨安平两人,见太孙当真也不见外。 两人对视一眼,便也默默坐下。 谁也不愿主动开口说话,更是恨不得自己手中的筷子更长一些,手里的碗更大更深一些。 气候再次怡人。 秋天里的气候懒洋洋的,就如同光秃秃的田野,闲散的待在那里。 翠绿的山岭,如今已经被染黄。 漫山遍野,一望无尽的黄色、红色,相间夹杂惹人喜爱。 秋意正浓。 徽州府已经变成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紧密机器。 这个时候的徽州府,好似成为了一个整体,高效协同的前进着。 一批批搜集的,事关徽州地方氏族不法之事的证据,被快马加鞭送往京城。 从日月堂出来的少年们,在知府杨安平的大力支持下,几乎是将一府六县的架阁库给翻了个底朝天。 如今,这些架阁库,已经到了连老鼠都开始嫌弃的地步。 自洪武元年至永乐一十三年,期间五十年的徽州府地方赋税账簿,已经统统核算完毕。 结果是惊人的,一条条的数目,让人看着心惊胆寒。 占据徽州人口九成的百姓,承担了整个徽州府九成九的赋税! 如果这样看,基本是没有问题的。 但若是,这九成的百姓,只拥有徽州五成不到的生产资料呢? 整个徽州府,超过五成的田产、山岭、商铺掌握在那一分的人手里! 就算是这样,他们还能将百姓手中,那五成不到的生产资料,通过种种手段,巧取豪夺,几乎都快要划到自己的名下! 徽州府数十万百姓,有三成,不是在为自己耕种,亦不是在为朝廷耕种。 他们在为那些地方氏族们耕种劳作! 朝廷将税额制定的并不算高,但到了地方,却总是莫名其妙的远远超出数倍。 而几乎是空手套白狼的商贾,却是大行其道,所出赋税却不足一成! 这些都被记载于册,统统转交发去朝廷。 而在歙县县衙。 如今,这里几乎已经成为了徽州府的政治中心。 只因为,皇太孙在此。 因为汪弘业的暴毙,朝廷也一直没有重新任命调派新任知县。 让县衙,彻底成为了朱瞻基的驻邸。 正堂上,朱瞻基高坐其上。 徽州知府杨安平居于右上。 其下,是三位徽州知县。 至于另外两人。 已经被就地免职,等待朝廷下发,让他们去琼州过上吃海鲜的好日子。 现在,除了杨安平和三位知县,便是于谦和几名日月堂少年。 众人寂静,目光有些紧张到看着上方的太孙。 昨夜,下面刚刚又新查出来,从洪武年至今,本该是徽州地方氏族应缴的赋税,也不知为何,竟然强加在了徽州百姓头上。 而这些地方氏族,更是通过拉来外地粮商、丝商等,统一压低价格,将徽州百姓手中的存留,统统吃干抹净。 而这些地方氏族,却能够从那些商贾的手中,另外得到一批好处。 所有人,包括杨安平这位徽州府知府在内,都想不到,下面那些人竟然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! 朱瞻基的眉头紧皱,手中的朝廷新发的邸报,已经被握成一团废纸。 在邸报上,刊登着福建一县,今年新迎丰收的消息。 然而,如今配合上徽州府的真实情况,却是显得格外的刺眼。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太孙发怒。 等待着盛怒之下的太孙,再次在徽州府掀起一场血雨腥风。 如今徽州八姓,几乎已经是被抓了个干干净净。 现在,又该是谁要倒霉? 朱瞻基长出了一口气,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,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众人。 “在座的,都是朝廷忠良之臣!” 竟然没有发怒? 众人心中却是一凝,默默的挺直腰板。 “你们说说,为何这些人总是要逼着百姓,脸活口的机会都没有?” 没人敢开口说话。 因为他们都知道原因。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! 便是圣人,也需要衣食住行是不是? 谁都想将自家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,这样自然是要剥夺另一部分人应有的利益。 生产资料的缺乏,在根本上就决定了一大部分人,是永远处于被剥削的地位。 只为了,能让那些表面道貌岸然的人家,能够站着活的风风光光的! 朱瞻基又是长叹一声,显得有些疲惫,他摆摆手:“通知新安卫指挥使,如今停滞在徽州各处边界的行商,都给放进来吧!” 这是要弄那些商贾了! 杨安平最先嗅到了一抹别样的味道。 他立即起身抱拳:“下官领命,是否需要再通知下去,做好准备。” 他如今已经是彻底上了朱瞻基这架马车,已然下不去了。 那么,便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。 杀商人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