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臣等,亦唯命是从!” 花锦官整个人都在颤抖。 她再如何的不懂官场,也知道今日这现场,发生了一件大事情。 将她养大的两淮转运使叶英发,将要倒霉了! 一旁的于谦等人,心中同样震荡。 虽然出乎意料,却也在情理之中。 这样的表现,可不就是太孙一向的作风? 虽然突然,却也合理。 朱瞻基爽朗的笑着,他终于是松开了受惊不已的花锦官的手。 被松开束缚的花锦官,满脸不安的后退,想要离开此处。 却是被一旁身穿飞鱼服的罗向阳挡住。 无声,绣春刀在手。 朱瞻基没有理会,这个被当做工具的可怜女人,他弯腰低身,将依旧跪在地上的邓永新,搀扶起来。 “邓大人,若两淮募捐两百万两白银,用于南疆之事,则大功一件!” 这是团体内部的领头人,在许诺好处。 该走的流程。 邓永新含笑,态度越发的恭敬:“为朝廷效力,为大军支援,乃下官等分内之事。” 朱瞻基摇摇头:“邓大人,你很聪明,应当知道一个道理。南疆如今十数万大军征伐,又将投入数百万两白银,大明是不可能不做什么。” 邓永新目光一闪而过。 大军在外征伐。 攻占千里疆土。 之后要做什么? 打趴下了敌人,耀武扬威,向世人宣扬了一番大明的威武之中,再带着人回家? 这是不可能的! 所以,大明朝不久的将来,将会有新的承宣布政使司出现! 就如交趾一般。 南疆那片地有多大? 会有几个新的承宣布政使司建立? 邓永新已经不敢想了。 因为按照太孙的话,两淮若是拿出两百万两白银,是一件大功。 那么时候封赏,那些对支援南疆出力,立下功劳的官员是不是都要封赏。 赏什么? 有什么,是比当上第一任布政使,更大的赏赐? 邓永新的呼吸,开始急促起来,内心一团火热。 朱瞻基默默一笑,抬手拍拍邓永新的肩膀:“要冷静,要克制。两淮事关国朝根基,不能擅动。此时天色不早,邓大人该去歇息了。” 说完,他再不管邓永新对于南疆突然出现的向往。 带着人,向着眼前这座,扬州府总是卖不出去的宅院走去。 …… 最近的扬州府很是热闹。 也比往日,更加的嘈杂吵闹起来。 皇太孙驾临扬州,对于两淮官场来说,是天大的事情,人人瞩目,小心仔细着太孙传出的一言一行。 而在民间。 如今的扬州花魁,就此被关进金丝笼中的事情,亦是引发了轩然大波。 无数年轻的士子,纷纷咒骂不已。 他们双眼血红,恨不得杀气扬州府衙,面对面的问上皇太孙一句。 汝腰尚在否? 美好,自是要大众分享之。 岂可因汝之身份,而窃据独占之? 不过,他们终究是没有这个胆量。 最近新出现在扬州府衙前街的幼军卫官兵,让他们不敢靠近半分。 由衍圣公主持操办,最近突然专供扬州的大明旬报,将皇太孙与花姑娘的事情,吹捧为了新一代的男女佳话。 然而,这却阻拦不了,私底下的谣言四起。 “已经整整十日了!” “扬州府衙,一片寂静……” “太孙一旬未出府衙!” “如此荒废,如此放浪,如何继承江山?” “花姑娘那般娇柔,怎能受得了如此摧残?” “野兽之!” 书生们常聚的酒馆茶楼里,众人在窃窃私语。 面上,或是愤怒,或是不满,或是惋惜,或是苦恼。 “朝廷要太孙两淮,督办募捐之事,以解南疆兵事之困,如今他却如此懈怠厌恶,如何对得起朝廷的重托?” “每过一日,南疆要死伤多少我军将士?” “如此厌恶下去,只怕大明的南疆,将不复存在!” “我等该上书朝廷!” “皇太孙不可,再如此懈怠荒废国事!” “皇太孙必须交出胡姑娘,放其自由!” “……” 十天没有走出扬州府衙后宅院的朱瞻基,被扬州民间认作,是已经沦陷在了他们扬州第一花魁,花锦官的温柔乡中。 谣言四起。 像是刮大风一样,传遍整个江都城。 有人说,皇太孙痴迷花姑娘的面貌,不可自拔。 也有人说,皇太孙殚精竭力,如今已经元气大伤,正在休养。 也有人说,只怕是皇太孙,已经…… 所以官府,这才封锁消息,等待朝廷的安排。 总之。 刚到扬州,就躲进扬州府衙的朱瞻基,一时间成为了各种话本的主人公。 而扬州各个官府衙门,却始终保持着安静,不发一言,任由谣言四起。 局势。 不明。 第(3/3)页